家这个光环,在美院里面更是绝杀。

反正就辛勒来看,安东尼奥成功的可能性并不大。

“楼,你准备去哪儿度假?”辛勒好奇地问。

“往北走吧。”

楼谏一边说,一边下意识地轻轻摸了摸自己右耳上的那颗耳钉。

“这里太热了。”

太阳太灼热,也太明亮了,晒得他有些不舒服。

他像是畏惧阳光的蛆虫,要一点点地在那灿烂的烈阳下干瘪下去,成为一具被晒干的尸体。

于是他迫切地需要藏起来,藏到少光的黑暗地方去。

这个夏季的长假,楼谏一个人去了冰岛。

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北的地方。

……但是这里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冷。

脆弱但顽强的草本植物用根死死抓住岛屿浅薄的土壤,这是每年唯一它们可以生长的季节。

细细的绿色根茎从一切匪夷所思的地方钻出来,疯狂地汲取,盛放出一朵朵蓝色的摇曳生姿的花来。

原本秀丽壮观的巨大冰川此时也已经融化了很多,消失的部分变成了淡蓝深邃的冰川湖,轻盈地荡漾着一层层的波澜。

冰川在远处的平面上连绵不断,是一整片的白色起伏山脉。

他们的船悠然从湖水上面荡过。

水天一色,是一种明澈透亮的很淡的冰蓝色,显得一切都宛若仙境。

楼谏低头,似乎在那清澈的海水里面照看到了自己的影子。

但是很快他发现是他看错了。

一只庞大的鲸鱼正挥舞着鱼鳍,从水面下面冲出。

只有亲眼看过的时候,才会意识到那是一只怎么样巨大的,无法用语言去描述的庞然大物。

它灵活地翻了一个身,露出雪白的肚皮,重重地重新又砸落回到水里,溅射起一片水花和众人的欢呼声。

六月份的极昼已经过了,但是这里的白天却还很长。

太阳整日懒洋洋地在天空中要死不活地躺着,像是离得地面很近又很远。

让人很安心,像是永远都不会有落下的那一天。

说起来很难置信,但楼谏失眠的问题在这里却得到了些许像是止疼药一般的好转。

于是他难得在早上六点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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